近期,即墨区中医医院工会开展“职业启蒙 感恩同行”征文活动。
活动得到广大职工子女的热烈响应。在大家踊跃参与下,医院工会收到投稿作品155篇。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们不约而同地以质朴感人的文字书写下其父母感人的工作故事。
现选登部分优秀作品,让我们从中感受医务工作者对待工作的至精至诚,对待患者的仁心仁术,以及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白袍映灯启蒙混沌
寸草春晖感恩同行
□ 王世勋(高中二年级)
“医者仁心,薪火相传。”智者如是言。医者,救死扶伤,济世为怀,白衣执甲疗天下;医者,大爱无疆,宅心仁厚,妙手仁心愈寰宇。我的医生父母给予了我对这一职业的启蒙。我将永怀感恩之心与之同行。
白袍之下,职责大于个人
深夜急促的电话铃声扰动我酣甜的睡梦。母亲瞬间惊醒,抓起外套便冲进沉沉的夜色里。望着那扇匆匆合拢的门,年幼的我总蜷缩在被中委屈垂泪,伤感于世间竟有比温暖的亲情更加迫切的事情。
直到那年暑假,我第一次走进父亲工作的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息浓重而凛冽,父亲穿着洁白挺括的白袍,聚精会神地检查着电脑上的胸腔影像。那一瞬间,我仿佛窥见白袍之下蕴藏的那份沉甸甸的托付,它像一道微光,开始悄然融化我心中长久堆积的冰封委屈。的确,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职责大于个人。
白袍之下,藏有家庭的希望
依稀记得那年,我坐在母亲值班室的椅子上读书,身旁的母亲翻阅她一本厚厚的眼科书。而突如其来的一个年轻医师的呼叫声,使母亲脸色一凝,冲出了值班室。我好奇地跟上,却看见一位年轻人无力地躺在急救床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无情地划开他的右侧脸颊,尤其是眼皮被完全的撕裂开。年轻人的父母泣不成声,只是不停哀求:“大夫,一定要保住他的眼啊……”母亲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脸,只看到她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们尽力。”我看着窗外从日正中天到暮霭沉沉。终于看见母亲疲惫但欣慰的脸出现在值班室门口。身上的一袭白衣也染上了斑斑血迹。那一刻,我只听得母亲一句“保住了。”却又怎知这意味着一个家庭的重生。今天我再回首,那日血迹斑斑的白衣,正是母亲保护一个家庭希望的护甲。
从此,我开始用心拾取他们日常中散落的微光:父亲书桌上一摞摞厚厚的医学书籍,母亲深夜伏案研究病例时紧锁的眉间,还有那副被母亲视若珍宝的验光镜,边缘甚至残留着刺鼻的药渍……我渐渐懂得,白袍加身之际,他们便为守护生命签下了永无时限的契约——这份职业誓言,早已融入血脉化为本能。
岁月悄然流淌,父母的白袍已被时光打磨出柔软光泽,却依旧纤尘不染。我渐渐理解那深夜铃声的急迫,那疲惫归家身影里的坚韧,那显示器上凝固的灰白誓言。父母双肩所承载的,不仅是我们的家,更有无数陌生生命的期待与托付。他们披在身上的不仅是白袍,而是随时准备为他人撑起一片晴空的觉悟。他们以生命为薪柴,在手术刀与药剂的交响中,无声向我展示:何为仁心,何为责任。那一身白袍,也如同不灭的烛火为我照亮了未来的道路。
这一袭圣洁白衣,早已成为我生命中最深刻的课堂。它不立于三尺讲台,却以人间的病痛为教材,用父母燃烧自己换来的光亮,为我启蒙——照亮了我未来所有路径上必须携带的重量:在茫茫世间,若不能为他人擎起一把伞,便辜负了这有幸领受的珍贵天光。何物能诠释这感恩之心?唯有寸草春晖,一路同行。
父母予我职业启蒙
而我必将感恩同行
□ 王世宸(小学四年级)
我的父母皆穿白衣,他们洁净的白大褂上总染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那气味于我而言,早已不是医院里清冷的符号,而是父母在生活中默默给予我的启蒙。
记得去年生日,蛋糕上的烛光温柔亮起,但母亲却不在身边。烛光兀自摇曳,映照着蛋糕上未及拆下的丝带,也映照着我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失落。想来,妈妈坐在夜班室中,也会是无奈与愧疚吧。但那一刻我懂得,有些约定,在生命面前只能轻轻让路。
后来我生病住院,夜晚被疼痛惊醒,昏蒙中看见爸爸伏在我床沿,疲惫地合着眼,一只手却依然习惯性地轻轻搭在我的手背上。而黎明未至,妈妈的身影已轻轻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夜的微凉来换班。那一刻我懂得了,父母那件薄薄的白衣之下,藏着一副永不知倦的翅膀,默默护佑着陌生人的平安,也温柔覆盖了我的整个童年。
岁月无声,父母的白衣在我的凝望里渐渐幻化成天使的羽翼,拂去人间病痛,也温柔地覆盖了我的整个世界。从此我明白,那洁净的颜色里流淌着无声的给予,这给予在我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未来,我亦愿穿上这圣洁的衣衫,成为别人生命里的光——纵使微弱,也要照亮某一处小小角落的疼痛与彷徨。
父母的白衣是飘落人间的圣洁羽翼,悄然遮蔽着风雨,也启蒙了我对医生这一职业的晨光。原来天使不在云端,他们就在我身边,以爱为针,以责任为线,一针一针缝补着这人世的伤痛与缺憾。我已经立下决心,也将成为一名身披白衣的医生。
注:两位作者的父亲为即墨区中医医院放射科主治医师王德祖,母亲为即墨区中医医院眼科副主任医师王荣荣。
有些职业从来不是谋生手段
而是温暖生命的修行
□ 赵兼德(高中二年级)
夜里23点,我被客厅的窸窣声惊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母亲轻手轻脚穿衣服的剪影——我的护士妈妈又要去上夜班了。
消毒水味的童年
我的童年记忆总浸着消毒水的味道。幼儿园家长会的签到本上,母亲的名字旁几乎永远画着一个星号——那是老师标注"再次缺席"的符号。七岁生日那天,她答应陪我吹蜡烛,却在切蛋糕时接到科室电话。我攥着沾奶油的叉子站在阳台上,看着她骑着电动车消失在雨幕里,车筐里的保温桶晃荡着,里面是她凌晨五点起来熬的小米粥。
掌心的温度差
去年冬天我患流感发烧到39度,妈妈难得在家休息。她把冰袋裹在毛巾里敷在我额头,掌心的温度却比冰袋还凉,我摸着她凉凉的手,要给妈妈暖一暖,妈妈笑着说,“妈妈不冷,你快点好起来,妈妈还想和你一起看电影呢!”
不管在什么时候,妈妈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我知道这是她的职业素养,我多想对妈妈说,妈妈,请你多一点爱自己。
护士服下的生命诗学
有一次收拾书房,我在旧相册里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条,是妈妈写的:"每个生命都值得被温柔以待。"字迹被水渍晕开了边角,像极了她无数次为患者拭去的泪水。此刻晨光初绽,我望着书桌上那杯她新泡的柠檬茶,忽然明白有些职业从来不是谋生手段,而是温暖生命的修行。
我知道医院是妈妈的战场,也是她的圣殿。而我,将永远是那个站在圣殿门口,仰望星光的孩子。最后,我想对妈妈说,妈妈,您辛苦了,我爱您,愿您永远健康快乐,在护理的道路上永远发光发热。
注:作者母亲为即墨区中医医院脾胃病科副主任护师宋秀菊。
急诊灯下的药香
□ 李炫乐(初中二年级)
急诊药房的灯,是城市深夜里不会熄灭的星。妈妈就在那片光影里,用二十三年的夜班,熬成了急诊室里的“活药典”。
夜班的节奏总被救护车的笛声切碎。凌晨两点的抢救最惊心动魄,护士隔着窗口递来的处方单还带着风,妈妈的手指已经在药架间翻飞。她能闭着眼摸出每种针剂的规格,砂轮划开玻璃安瓿的声音,比闹钟还准时。
秋冬交替时,药房窗口像个永不打烊的站台。咳嗽声、哭闹声、轮椅轱辘声在走廊里交织,妈妈忙而不乱地核对处方、解答疑问、安抚情绪……
清晨换班时,她总会把操作台擦得锃亮,把常用药品按使用频率排好序。朝阳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她鬓角的白发上镀上金边。回家路上,她总要在早点铺买杯热豆浆,说这是给夜班画上的句号。
我曾在作文里写:“妈妈的手,能分清百种药片的重量,却记不清自己的生日。”她看到后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花:“每种药都有它的使命,就像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人。”
如今每当深夜路过医院,看到急诊药房那盏亮着的灯,我就知道,妈妈正用精准的剂量,守护着无数个等待黎明的梦。那弥漫在空气里的淡淡药香,是她写给黑夜的诗。
我的超人妈妈
□ 李明泽(小学二年级)
我的妈妈是急诊药房的药剂师,她有一双会“变魔术”的手,总能快速找到医生需要的药。
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经常上夜班。每次她出门,天都黑透了,我会抱着她的衣角问:“妈妈,晚上药店不关门吗?”妈妈总会笑着摸我的头:“有病人需要药呀,妈妈要去帮忙。”有一次我半夜醒了,看见妈妈的房间亮着灯。原来她刚下班回家,正轻轻给我盖被子,眼睛里有红血丝,却还对着我笑。
妈妈的夜班很辛苦,但她总说能帮到病人就很开心。我觉得妈妈一点都不普通,她是我的超人妈妈,我长大也要像她一样帮助别人。